墮胎專家聶復生皈依  天主


原文載於20119月出版的公教雜誌“Love One Another”第20期  古思譯


 


聶復生 (Bernard Nathanson) 生於1926年,曾任美國康乃爾大學教授,曾公開


否認    天主存在;也曾是舉世知名的墮胎專家。


為使孕婦都能輕易接受廉價的墮胎手術,他曾不遺餘力,在美國推行墮胎合


法化;1968年,聶復生成為「全國墮胎權行動聯盟 (National Abortion Rights


  Action League )(以下簡稱「墮胎聯盟」) 的創會成員。


他負責經營全美最大的墮胎診所,自稱要為七萬五千宗墮胎負責;後來,他


承認,其中一個胎兒是自己的骨肉,還是他親自操刀殺死的。


不過,他的心靈後來竟起了神奇的變化;這位全球最著名的墮胎醫生,竟成


了維護胎兒生命的傑出鬥士,經過多年準備後,最後還成了    天主教徒。


家庭與學校背景


聶復生的父親是位醫學教授,出身於猶太移民家庭,求學時,就放棄正統的


猶太教信仰,否認    天主,只信有一股「高超的力量」。 聶復生《


天主之手:一名改弦易轍的墮胎醫生從死亡邁向生命的心路歷程 (The Hand of


God: A Journey from Death to Life by the Abortion Doctor who Changed his Mind.)


109) 從小,父親就向聶復生灌輸虛無主義的信念和態度,對聶復生的性格


與人生影響至深。


在聶復生成長的過程中,雖然,家人依然遵守猶太人的禮俗,卻沒有實踐猶


太教的信仰;父親對聶復生母親的憎恨,使家中的情況進一步惡化。


雙親把聶復生送到紐約的一流學府  ( 哥倫比亞文法學校 求學,與許多猶太


富家子弟為伍。聶復生像自己所敬重的父親一樣,抗拒宗教,認為它是人生


無用的併發症、是個重擔。


雖然,父親沒有信仰,卻要他每週到希伯來語學校上課三次;聶復生把希伯


來語的禱文背得滾瓜爛熟。不過,他心裡卻越來越肯定,猶太教是嚴厲苛刻


,絕不寬容的。


多年後,他這樣反思:「童年時,我心目中的    天主就像米開朗基羅的梅瑟


像,滿臉長鬍子,威武、嚴肅,使人望而生畏。他弓著背坐著,正在考慮我


的命運,定要判我下地獄了。這就是我猶太教的    天主:非常巨大,像頭獅


子,令人噤若寒蟬。 後來,當我在美國空軍服兵役時,由於百無聊賴,悶


得發慌,便參加晚上的研經班;這對我是個多大的啟示啊!我發現新約聖經


中的    天主竟是位慈悲為懷、溫和善良、寬宏大方的人物;我將要在祂內尋


覓,終於找到祂的寬恕,那是我渴望已久、從未奢求過的恩典。)(27)


1945年,他進入赫赫有名的麥基爾醫學院就讀;四年級時,他對一位精神病


學教授卡爾.斯登 (Karl  Stern)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

斯登既是良師、也是傑出的學者、又是猶太人,聶復生崇拜他,對他精采的


演講和安詳的神態極為讚賞。他當時還不知道,斯登老師經過多年的深思、


分析和閱讀後,已在1943年信奉了    天主教。斯登後來把自己的皈依歷程寫


1951年出版的《火柱 ( The Pillar of Fire )》一書內。


1974年,聶復生一讀這書,就感到震憾;這本斯登的自傳對他影響深遠,終


於使他日後皈依    天主。


斯登在該書最後一章向信奉正統猶太教的兄弟解釋自己皈依


天主教的理由,他說:「教會的訓導是千古不變的,超自然的真理只有一個


,正如科學的真理只有一個一樣;進步的定律適用於改善物質的世界,正如


恆常不變的定律適用於屬神的事物一樣。我記得,把教宗論納粹分子的通諭


給你看的情景,這事給你留下的印象很深,你說:『它似乎是在第一世紀寫


成的。』你說得正對!」(44)


撒殫的墮胎世界


1945年秋天,聶復生在大學的舞會裡遇上了迷人、純真的十七歲少女盧德,


雙方一見鍾情,瞬即墮入愛河;隨後,二人相聚的時間越來越長,開始談婚


論嫁。


就在那時,盧德發覺自己懷了孕,這事破壞了這雙愛侶充滿詩意的生活。


他們不想要這孩子,決定打掉他;他們打聽了一會,終於找到一位願意暗中


在私人診所裡為人墮胎的醫生;因為,那時,打胎仍是非法的。


墮胎後,聶復生和盧德兩人活像狼狽為奸、做了不可告人之事的罪犯一樣。


多年後,聶復生憶述當時的情景:「我肯定~~~~雖然,她看來很勇敢,對我


忠心,而且愛我,對與這件傷心事有關的一切又能務實地評估~~~~我肯定,


在她心中某條哀怨鬱結的暗道裡,一定潛藏著這些問題:為什麼他不娶我呢


?為什麼我們不能生下這個嬰兒呢?為什麼我為了遷就他,使他順利完成學


業,就要使自己的生命和我未來的孩子陷於險境呢?


天主會不會因我所做過的事懲罰我,使我將來不育呢?」(57)


對聶復生來說,宗教性的問題,此刻並不重要;後來,他追憶說:自己這個


「傲慢地堅持無神論的猶太人已經在自己的模子裡逐漸定型。」 (58) 除了


擔心盧德的健康和她未來的生育能力之外,他什麼都不放在心上。不久,他


們就分手了;這個經歷是他在「撒殫的墮胎世界」 (58) 中的首次旅程。


六十年代中期,聶復生完成了產科和婦科的實習,事業前途一片光明;不過


,他已有兩次婚姻破裂的經驗。他後來承認,那兩段婚姻之所以失敗,是因


為他「自私自利,並欠缺愛的能力」(58)


有一位深愛他的女子懷了他的孩子,求他讓她繼續妊娠,把孩子生下來;聶


復生卻非常堅決地說自己養不起孩子,要她中止懷孕,不然,便不娶她。


他還毛遂自薦,由自己親自操刀,結果,以很熟練的手法結束了自己孩子的


生命。他完全感受不到良心的責備,甚至,毫不懷疑自己是否做了錯事。


他是位墮胎專家,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妥妥當當。


在墮胎前,聶復生和其他醫生總不會告訴病人,接受這種手術會有什麼風險


;他在皈依後寫道:「如今,證據確鑿,墮胎可能導致乳癌;千千萬萬婦女


接受了不妥善的墮胎手術,後來,不能生育;對懷孕超過十三週的婦女來說


,墮胎的死亡率比生孩子更高。醫者的高傲自大,一向都為人所詬病;墮胎


醫生那種極其狂妄的氣燄,無論往日或今時,都同樣令人咋舌。」


「每一萬個盧德,便有一個墮胎醫生;這種人冷若冰霜,沒有良心,無恥地


妄用醫術,玷污應有的醫德,以冷靜、無情的態度,並以那種使人挺放心的


精湛技能來協助不,來誘騙婦女做這種近乎自戕的事。


怪不得,醫生採用了這種變態地發展出來的醫術後,下一步便會接受國家的


資助,時常都假借悲天憫人之名,來協助他人自殺了。


假如,真的有某位糊塗『專家』估量過耶穌的痛苦,在祂被釘後一個小時內


爬上十字架,給祂餵了一服從毒芹提鍊的毒藥的話,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


子呢?」(61-62)


1968年,聶復生為了在美國促進墮胎合法化,成為「全國墮胎權行動聯盟」


 (「墮胎聯盟」) 的創會成員;1970年,墮胎在紐約州變得合法後,聶復生更


被提名為全球最大的墮胎診所的主管;他承認要為自己施行七萬五千宗墮胎


手術負責。


在皈依前不久,他寫了一篇以《一位曾以墮胎為業者的自白》為題的文章,


他在文中透露,自己和「墮胎聯盟」的同事  ( 以及全球各地贊成墮胎的人 )


曾用過什麼策略來廢除一切限制墮胎的法律。


要知道,六十年代的美國人大多反對墮胎;可是,在五年之內,「墮胎聯盟」


的專家竟能以密集的推廣活動說服了美國的最高法院;自此之後,一經孕婦


要求,即使在受孕後第九個月時,也可以合法墮胎。


「我們是怎樣做的呢?了解有關的策略是重要的事,因為,這些策略一直都


以大同小異的方式在西方世界各地使用,把墮胎的法律改變。」


第一個制勝的策略是說服傳媒,大眾接納墮胎,是社會自由而開明的表現。


他們知道,民意調查並不支持墮胎;便根據子虛烏有的調查,偽造資料,他


們告訴傳媒,按照最近的調查,百分之六十的美國人贊成墮胎;又說,每年


超過一百萬人  ( 實際上只有十萬 非法墮胎,其中有一萬人因非法墮胎而死


  ( 實際上,只有兩、三百人 )


由於大眾傳媒不斷明目張膽地複述這些謊言,民眾便信以為真;這種宣傳手


法,證實非常有效。只花了五年工夫,「墮胎聯盟」便說服了社會大眾,使


他們相信,墮胎合法化確是一件急不容緩的事情。


第二個策略是打所謂「    天主教牌」;不斷詆譭    天主教會,說它思想落伍


,又把教會的高層人員形容為偽君子,說他們反對墮胎是因為他們不許別人


有選擇的自由。


他們不斷重申這些論調,經常向傳媒提供各種謊言,例如:「人人都知道啦


,只有神職人員反對墮胎,大部份    天主教徒都是贊成墮胎的。」


第三個策略是:為使他們的宣傳易於奏效,他們否認人類生命始於受孕的科


學證據。「墮胎聯盟」堅持,「要決定生命在什麼時候開始,是一件不可能


的事;那是個神學、道德或哲學的問題,絕不是科學的問題。」


不過,胎兒學  ( 研究人的生命初期的學問 的研究卻清清楚楚地顯示,生命


確是從受孕時開始的;這生命如同我們任何一個人一樣,需要保護和捍衛。


皈依


1973年,聶復生成為紐約聖路加醫院的產科主管;該處率先安裝了一種觀察


並檢查母腹中的胎兒的先進科技~~~~超聲波掃描的設施,使聶復生大開眼界


。這位婦科醫生說:「我們第一次能夠真正看見人的胎兒,量度他、觀察他


、看他怎樣活動,真正與他建立關係,並且愛他。」(125)


超聲波影像能在觀察者的腦海中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;引進了超聲波掃描的


技術後,聶復生對人類胎兒的態度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

「我們用超聲波科技,不但能知道胎兒是活著的生物,而且還能量度他,用


以維持生命的重要器官機能;我們能測量他的體重,能估計他活了多久,能


看他吞嚥、排尿,觀察他睡時和醒時的狀況,並看見他有目的地在動,跟新


生的嬰兒一樣。」 (146)  從那時起,聶復生不再確信,醫生對要求墮胎的


孕婦應該抱著來者不拒、有求必應的態度。他為人墮胎的次數大為減少了,


除非,他相信那些個案在醫學上有充份的理由,否則,他不再重操舊業。


1979年,他最後一次為人墮胎。


1984年之前,他已經開始認真地懷疑墮胎是否正當;他想知道,墮胎時的


實際情況。他雖然經常做墮胎手術,都是盲目地、麻木不仁地、輕率地做的


;他只要把儀器插進子宮內,把它開動,然後,它便會自動把各種不同的組


織碎塊陸續吸出來。


由於,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,便叫友人阿傑 (Jay)  (他每天都做20宗墮胎手術)


在做手術時把超聲波掃描的裝置開著,把過程記錄下來;阿傑用心地照著他


的要求去做。


當他們在剪接的工作室裡觀看錄像帶時,不禁大吃一驚;阿傑發誓,以後,


洗手不幹了。聶復生後來這樣寫道:「我看了之後,連我的靈魂深處也震憾


不已。」(141) 他首次親眼目擊墮胎的實況,清楚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

後來,那些錄像帶經專業的手法剪接,製成一套名為「無聲的尖叫」的紀錄


片,把那種殺戮最無辜、最無助的胎兒的可怖罪行揭露出來。


影片顯示,一位活了十二週的小孩,在母腹中面對著一副要將他壓碎,和另


一副要把他吸出去的儀器時,如何試圖保衛自己的情景。


19851 3 日,那套電影在佛羅里達州首映,引起了轟動。


由於那齣紀錄片對支持墮胎的人構成威脅,社會上的「開明派」便群起反對


;「開明」的傳媒極力阻撓這套電影上映,務使美國的公眾無法得悉墮胎的


真相;各大電視網都不肯放映這套電影,也不肯播放維護生命的廣告;由此


可見,控制傳媒的大權已落在那些贊成「死亡文化」的人的手中了。


科學的事實打開了聶復生的心,他接受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,那就是:人的


生命是由受孕時開始的;每次中止懷孕,就是殺害一個無辜而又手無寸鐵的


人。是科學上,而非宗教上的原因,使聶復生醫生對墮胎的看法改變了。


歸向    天主教會之路


聶復生信仰    天主的靈性旅程是非常艱辛的;他首先發現,人類的生命,從


受孕到死亡,都是神聖的;到了後期,他才開始相信    天主存在。


「我並不尋求任何屬神的事物;我所渴求的,大多是世俗和肉性的事,我的


目標既具體又實際,隨時都很容易換為現金計算。我是一位傲慢地堅持無神


論的猶太人,公然對這一切嗤之以鼻。」(187)


19781988年,是他人生中一段特別難熬的時期。


「我每天早上四、五點就會醒來,凝視着前方的一片黑暗,盼望  ( 但還不是


祈求 )  在黑暗中會閃現出我在某個無形的、特別法庭上被判無罪的新聞。


空等了一段時間後,我就會開了床頭燈,拿起一本談論罪惡的著作  ( 我當時


收集了不少 ) , 例如聖奧思定的《懺悔錄》 我主要的精神食糧 )  ,或者,


杜思妥也夫斯基  ( Dostoevsky )、田立克 ( Paul Tillich )、祁克果 ( Kierkegaard )


、尼市林  ( Niebuhr ) 的書,甚至,芒福德  ( Lewis Mumfield )、弗蘭克 (Waldo


 Frank) 的作品,重讀其中的段落。」(188)


自殺的念頭,在他的腦海裡出現得越來越頻密;他的罪過,尤其是濫殺千萬


無辜胎兒的罪,使他感到難以承受的壓力。他嘗試倚靠鎮靜劑、酒精、教人


自助的書和心理輔導來消除內心的痛苦絕望,卻徒勞無功。


在此同時,他逐漸變成維護生命運動的中堅份子;他從事寫作、在美國各處


演講、在政治上變得積極;在維護生命的群眾集會中,他對聽眾和籌劃者說


得一清二楚:唯一使他和他們團結一致的,是共同反對墮胎的立場;在信仰


天主的問題上,他跟他們並非志同道合。


在這些群眾集會當中,或在墮胎診所門前舉行抗議活動時,他都注意到,在


人群之中洋溢着一股無私的精神。雖然,那些聚在一起祈禱的人為警察包圍


,但是,他們的面容都流露着純潔的愛。他們不倦地祈禱,並彼此提醒對方


,絕不使用暴力。


「我想,是他們深厚的愛和熱切的祈禱,使我感到驚訝;他們為未出生的嬰


兒祈禱;為那些心煩意亂、惶恐不安的孕婦祈禱;為診所裡的醫生、護士祈


禱;甚至,為警察和報導這事的記者祈禱;他們也彼此代禱,卻從不為自己


祈禱。我想弄明白,為什麼,這些人竟能為一群看不見、不會說話、不會向


他們道謝的胎兒獻身呢?」(192)


這些人所立的善表,使聶復生開始認真考慮    天主存在的可能;他這樣寫道


,自己有生以來,第一次考慮    天主存在的問題。


天主「莫明奇妙地領我穿過眾所周知的地獄領域,只為藉着祂的恩寵,給我


顯示救贖與慈悲之路。這個思想把我一直信以為真的十八世紀想法一一打破


;霎時,便使我的過去變成罪惡的污泥濁水;它起訴我,宣佈我犯了彌天大


與此同時,它又奇妙地使我萌生了一個越來越強的信念:兩千年前,已


有一個人為我的罪過而死了。」(193-4)


在踏上尋覓    天主的靈性之旅以前,他已經開始大量閱讀許多皈依公教的偉


人所寫的自傳,包括蒙格瑞奇 ( Malcolm Muggeridge )、紐曼樞機、格林


(Graham Greene) 的,也看其他正統基督徒,例如魯益師 ( C. S. Lewis )、珀西


 ( Walker Percy )  等的自傳。


不過,最能使他產生共鳴的是卡爾.斯登教授在《火柱》一書中那引人入勝


的靈性旅程;聶復生承認,每次重讀斯登的自傳時,都不禁淚盈於睫。


「這就是我的命運,我一直在世上漂泊,到處去尋覓祂;沒有了祂,我便會


遭殃。如今,我在絕望和恐慌中抓住祂的衣邊 ...... 我不禁想起,我醫科學生


時代的英雄卡爾.斯登;當他教我時 ...... 他正處於靈性蛻變的過程中。


在一封他給兄弟的信上,他這樣寫道:『毫無疑問,無論,我們一直奔向祂


,或與祂背道而馳,祂常處於事物的中心。』」(196)


聶復生知道,許多參與維護生命運動的人都為他祈禱;不知不覺地,他的心


靈逐漸改變,感到舒暢安寧。他開始每週與麥甘霖神父 ( Fr McCloskey ) 會面


,於是,麥神父就在尋覓信仰的艱辛路上做他精神上的嚮導。


1994年,他公開宣佈要皈依    天主教;1996129 日,奧康納樞機


 (Cardinal  J. O'Connor)  在紐約聖伯特肋爵主教座堂為他付洗。聶復生的猶太


人朋友對他的決定表示歡迎。


聶復生醫生說:「我接受基督時,對自己所屬的猶太文化、民族和傳統更加


珍惜;這永遠都不會改變,我為此深感自豪。」 從那時起,他常參與彌撒,


並勤辦告解,度着深度的祈禱生活。


無數次以科學家的身分在會議中、書中和電影中發言,為人類生命的神聖


做證。人類的生命跟賦予生命的    天主一樣,都是神聖的,沒有人有權殺人。


聶復生本是舉世聞名的墮胎醫生、又是傲慢的無神論者,如今,竟變為虔誠


的    天主教徒與保衛胎兒生命的傑出鬥士;他的皈依,肯定是二十世紀最重


要的皈依之一。


19961010日,他訪問波蘭;在波次辛斯基美術館所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


,他向波蘭的國會議員熱切呼籲:「我懇求你們:千萬別朝着墮胎自由化的


方向前進,連一步也不要走!歷史將永不原諒你們。


我警告你們,切勿重蹈我們在美國的覆轍;投票贊成墮胎,就是投票贊成安


樂死、贊成殺害長者、傷殘者和晚期病人、贊成做基因的實驗。這是在滑溜


溜的斜坡上滑動的第一步,下面就是滅絕人性的境界~~~~死亡之谷。」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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