選讀 聖思定主教懺悔錄
願我們獲得永遠的智慧
母親離世的日子越來越近時──主,祢知道那一天;我們
那時却不知道──有一天,我相信,由於祢神秘的措施,
她和我,唯有我們母子二人,憑窗而立,從那裏可以看到
我們客居的花園:這是在泰伯爾河口的奧斯底亞。
當時,我們遠離了羣眾,在一個疲勞的長途旅行後,我們
正在恢復體力,準備渡海。
我們二人在極溫柔的氣氛中相對而談;我們忘記過去,展
望未來,在「真理」之前、就是在祢面前,一同探求那
「眼所未見,耳所未聞,人心所未想到的」永生是怎樣的。
我們的心貪婪地敞開,渴望暢飲祢天上泉源的潮流:這泉
源就是在祢內的生命之泉。
這就是我們談話的內容;雖然,方式和詞句與我所記述的
不盡相同。可是,主,祢知道:那一天,我們曾這樣談話
,世界及其一切歡樂,在我們的談話中失去了一切價值。
我的母親對我說:「我兒,此生,為我已沒有任何快樂可
言;在世上,我還有什麼可做的事呢?為什麼,我還活著
,我不知道;我在此世的希望已枯竭了。
有一件事使我盼望仍在今世耽擱一些時候,就是在我死前
,看見你成為 天主教徒。
天主在這一點上的恩賜滿溢;因為,我看到你身為祂的僕
役,以致輕視世間歡樂。那麼,我還在這裏做什麼呢?」
我毫不記得我怎樣回答了這些話。
大約五、六天後,她開始發燒,臥病在床。
在病中,有一天,她失去了知覺,再不能辨認她四周的人。
我們趕去時,她就清醒了;她一看到弟弟和我站在她身旁
,好像在尋找什麼似地對我們說:「剛才我在那裏呢?」
以後,看到我們極為憂傷,她說道:「你們就在這裏埋葬
你們的母親吧!」
我默不作聲,強忍住我的眼淚。
我的弟弟向她說了幾句話:希望她不要死在客地,要死在
老家,較為幸福。
她聽了,面帶愁容,向他投下含有譴責的一瞥;因為,看
到他有這種思想。
然後,看著我:「你看他在說什麼」。
她又給我們兄弟二人說:「隨便你們把我的肉體葬在那裏
,不要為此事煩惱!我只要求你們:無論,你們在那裏,
務要在主的祭臺前記念我」。
當她勉強說完這句話以後,便緘默不語;因為,她的病勢
轉劇,使她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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