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雷鳴道 (St.Aloysius Versiglia)
主曆一八七三年六月五日,類斯雷鳴道生於義大利
巴維亞省( Pavia) 的奧利華澤斯(Oliva Gessi)
,他的家庭是熱心基督徒,年輕的類斯常有機會在
彌撒中做輔祭。
他學業成績優異,尤其精通數學;這位青年聰敏、
勤學、守規矩,有人認定,有朝一日,他會當神父
;但是,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打算,只想成為獸醫。
有位博學的神父願意協助他的學業;可是,他斷然
拒絕,恐怕這位神父會勸說他當神父。
主曆一八八五年,他答應前往杜林華道谷的鮑思高
學校讀書,認為這樣有助他日後進修成為獸醫。
起初,他難以適應新環境,於是,要求父親前來、
帶他離開;當他父親來到後,雷鳴道已習慣新生活
,不願跟父親回家,他在華道谷生活了三年。
當時,鮑思高神父已走到生命的盡頭;年輕的雷鳴
道與這位年邁的聖人曾有幾次機會相遇,他經常向
鮑思高辦告解。
主曆一八八七年,在鮑思高神父的主保瞻禮日,他
被揀選向鮑思高神父誦讀致辭;鮑思高很高興,並
請這位青年來見他;因為,他有話要跟他說。
過了一段時間,雷鳴道想見鮑思高神父時,他已經
病入膏肓,無法接見他,不久,更辭世了;因此,
年輕的雷鳴道便錯失一個盼望已久,並可能對他的
前途有所啟發的會面機會。
然而,最終,他受慈幼會生活吸引,在聖母進教之
佑堂參加一次場面感人的儀式,送別一群前往南美
服務的傳教士;此後,他立志成為慈幼會傳教士。
主曆一八八八年十月二十一日,鮑思高神父辭世後
數月,雷鳴道從真福彌額爾盧華手中領受會衣。
一年後,主曆一八八九年十月十一日,在杜林瓦沙
利切(Valsalice) 鮑思高神父的墓穴附近,他宣發
聖願。
翌年,他中學畢業;稍後,這一位年輕有為的神職
修士因其虔敬和超凡才智受賞識,獲選入讀羅馬額
我略大學。
他住在聖心區(Sacro Cuore),每天與其他同學
一起步行到大學上課;在這數年當中,除了在大學
用功讀書外,雷鳴道還活躍於慶禮院,並致力成聖。
主曆一八九三年七月三日,他獲頒哲學博士學位;
十月二十四日,他在羅馬聖依納爵堂舉行的畢業禮
領授學位後,同日下午便乘坐火車起程前往科利佐
(Foglizzo),遵從修院安排在那裡當哲學教授。
他在科利佐出任學院院長,工作繁忙,負責監督初
學生及哲學教師。
他工作嚴謹,但是,通情達理、親切待人;他的教
導清晰明確,沒有絲毫炫耀。
雷鳴道對神職修士非常虔敬,不僅藉著言語,更藉
著行為啟迪人心。
在這期間,他也修讀神學,並在畢業後獲豁免遵守
聖教法典的年齡限制,於一八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一
日,由伊夫雷亞(Ivrea)主教里基米蒙席(Mgr.
Richelmy)授予司鐸聖職。
主曆一八九六年,羅馬會省的初學院於珍澤諾(
Genzano)成立,雷鳴道神父獲委派出任院長、初
學師及慶禮院主管;他教導初學生及慈幼會會士熱
愛 上主,藉此承受初學院成立初期無可避免的困
難。
其後,該會院也成為慈幼會的自備哲學學院;有些
教授不同意他的處事方法,更公然地議論,使這位
年青院長很為難。
雷鳴道神父並無訴諸權威,卻以祈禱、忍耐和緘默
面對問題,最終,克勝困難。
即使在多年以後,他培育的會士和慶禮院青年仍很
尊崇他們敬愛的前院長,並十分懷念那些日子。
聖若望鮑思高在他的先知夢中已看到將來慈幼會在
中國推行傳教工作,尤其在北京和香港;他的遺言
清楚表示,他的神子很快便會來到這塊遼闊的國土
工作。
然而,即使連續兩位澳門主教均已制定計畫,邀請
慈幼會會士到中國教區工作;但是,計劃仍沒成行。
到了主曆一九O四至一九一O年第三位主教鮑主教
(Paolino)蒙席在任時,計畫才得以落實。
他邀請了慈幼會士前來澳門工作,並同意他們開設
孤兒院的想法;該孤兒院命名為「無玷童貞」,為
紀念該信理宣佈金禧紀念。
主曆一九O五年八月,雷鳴道神父獲派帶領首批的
傳教士遠赴中國;他立刻離開珍澤諾,到葡萄牙及
英國學習澳門和香港的語言,準備將來在兩地服務
;然後,他返回杜林,為遠東之行做好準備。
主曆一九O六年一月十八日,雷鳴道神父領導六位
傳教士啟航離開熱那亞(Genoa),他們分別為 :
賀道行神父Fr. Olive、楊春忱神父Fr. Fegnanti及
輔理修士賈諾拿(Carmagnola)、羅達(Rota)
和博塞奧(Borsaio)。
他們抵達那不勒斯(Naples)時,柯尼理神父Fr.
Conelli 送給他們一幅教宗聖碧嶽十世親筆簽署的
肖像畫。
二月十九日,這批傳教士抵達香港,翌日,到達澳
門,獲當地主教及耶穌會神父接待。
鮑里諾蒙席(Mgr. Paolino)祝聖了新孤兒院的小
聖堂。
起初,孤兒院只有三十位男童;但是,慈幼會會士
收容的孤兒很快增至五十一位,達至院舍能容納的
上限。
在當地首次慶祝聖母進教之佑瞻禮當天,他們也為
一位十四歲的男青年施洗。
十月,有十九位男青年初領聖體,由主教親自主持
禮儀和派送聖體。
慈幼會會士亦為中國男青年開設工場。
孤兒院的銅管樂隊很快揚名全國,人們普遍對這些
新傳教士的工作大感興趣。
慈幼會會士遇到的主要難題就是地方不足;主教請
會士及孤兒遷進一所設有充足遊樂設施的寬敞房子
,解決了他們的困難。
然而,當時,葡萄牙爆發革命,廢除君主體制,建
立共和國,並壓迫葡萄牙及殖民地的修會;因此,
慈幼會會士必須離開澳門。
雖然,善心的宗座外方傳教會(PIME)神父願意
在香港為他們提供住處,澳門主教卻渴望慈幼會的
會士繼續留在他的教區,因此,安排他們住在澳門
附近的香山區(現稱中山),希望他們短期內可以
返回澳門。
主曆一九一一年起,雷鳴道神父與賀道行神父開始
努力向新傳教區的居民傳福音,並照顧當地的疫症
受害者。
主曆一九一二年九月,慈幼會會士獲准返回澳門,
重開孤兒院。
主曆一九一六年,雷鳴道神父返回杜林,與長上商
議成立一個完全由慈幼會會士管理的中國傳教區。
藉著賈烈勞樞機(Cardinal Cagliero)的影響力,
他得以前往羅馬向教廷提出建議;他亦趁這個機會
獲得義大利政府豁免修會的一些年輕修士服兵役,
並在瓦沙利切(Valsalice)及科利佐(Foglizzo)
主持兩次退省。
雷鳴道神父的義大利之行非常成功。
傳信部(Propaganda Fide)致函給廣東宗座代牧
巴黎外方傳教會(MEP)會士光若翰蒙席(Mgr.
D. Guebriant),把他的部份傳教區交給慈幼會的
會士管理;如此,廣東省成為慈幼會會士的服務地
區。
長上認同這計畫,賀道行神父與溫普仁Fr. Guarona
神父也於一九一八年二月二十六日啟程前往新傳教
區的總部韶州。
當時,雷鳴道神父未能與這兩位傳教士一同投入新
工作;兩個月後,他探訪他們。
經過危險、疲累的旅程後,他終於與溫普仁神父和
賀道行神父見面。
當時,光若翰蒙席不滿新成立的韶關傳教區沒有足
夠的慈幼會傳教士,澳門的鮑主教也是不滿溫普仁
神父和賀道行神父這兩位傳教士要離開他的教區。
主曆一九一八年,杜林的長上另行派遣六位神父及
一位在俗修士到遠東,由賀道行神父幫助他們學習
當地語言和認識傳教區。
當時,雷鳴道神父到傳教區各處探訪,瞭解韶州傳
教區的需要,為未來制定發展計畫。
後來,杜林的長上再派遣另一批傳教士前往遠東;
可是,賀道行神父不幸染上霍亂,於一九一九年九
月十八日病逝。
新一批傳教士抵達後,傳教區所有會士聚集在小堂
的祭台前,把他們自己及傳教區奉獻給聖母進教之
佑。
主曆一九二O年,雷鳴道神父再次探訪傳教區,目
睹當地傳教士的熱忱及他們成就的偉大傳教工作。
羅馬及杜林計畫使韶州成為獨立的宗座代牧區;但
是,雷鳴道神父擔憂自己可能要出任宗座代牧。
賀道行神父去世後不足一年,剛到任不久的傳教士
若瑟科倫博神父(Fr. Joseph Colombo)在前往
方洞途中去世。
雖然,新傳教區由慈幼會管理;但是,在法律上,
傳教區隸屬廣東宗座代牧區;一九二O年四月九日
,教宗本篤十五世頒布法令,宣佈韶州升格為宗座
代牧區,四月二十二日,雷鳴道神父獲委任為卡利
斯托(Caristo)教區的領銜主教(titular bishop)
及韶州的宗座代牧。
授予主教職的儀式於一九二一年一月九日才舉行,
儀式隆重莊嚴,由光若翰蒙席主持授職典禮;襄禮
為香港宗座代牧師多敏蒙席(Mgr. Pozzoni)及
汕頭宗座代牧瑞薩克蒙席(Mgr. Raysac)。
這位新任主教認為,傳教是首要工作;毫無疑問,
這是他最重視的工作,並感到有需要予以擴展。
慈幼會會士最初到達韶州時,那裡只有一所破舊的
傳教區會院,會士就在這裡把新傳教區奉獻給聖母
進教之佑;雷鳴道蒙席也是在這裡首次以代牧身分
主持感恩祭。
雷鳴道主教當神父時已在這座由耶穌會會士利瑪竇
於一五八九年搭建的房子加建上層,一直給孤兒院
用;其後,於一九二一年四月正式舉行啟用典禮,
命名為聖若瑟孤兒院。
典禮吸引更多本地男孩加入,因此,須擴建院舍以
開辦學校。
稍後,母佑會修女也為當地女孩開設學校。
孤兒院旁邊建造了一座美輪美奐的聖若瑟堂,主曆
一九二三年十月七日祝聖。
他也在韶州開設「鮑思高貿易學校」。
雷鳴道蒙席興建的最後一座建築物為河西小修院,
該修院於一九三O年二月他啟程前往連州前夕開幕。
連州之行是他最後的傳教旅程,他憑藉英勇一生,
在此領受殉道的榮冠。
雷鳴道主教熱心地為教友興建聖堂和學校,卻沒有
為自己建造任何體面的主教居所;然而,當雷鳴道
蒙席前往美國及加拿大(一九二六至一九二七年)
出席芝加哥國際聖體大會及為傳教區籌募經費期間
,副代牧溫普仁神父認為,他有責任為雷鳴道興建
主教府。
就像許多傳教士一樣,雷鳴道主教需要四出傳教,
而且往往徒步行走,這些旅程使他十分疲累。
夏季酷熱難當,雨季裡稻田間彎曲的小徑佈滿泥濘
,濕滑難走;路程較長的便靠騎馬,卻也很費事;
坐船也算不上舒適;他從不使用最舒適的交通工具
──轎子。
主曆一九二四年初,雷鳴道主教到訪代牧區北部;
有一次,他不知不覺走到日落,幸好獲得一戶教友
家庭接待;他們因接待主教感到榮幸。
他也曾在還不是教友的人家留宿。
雷鳴道蒙席亦曾到訪代牧區西部,在大部份村莊中
,有許多人領洗和領堅振,領聖體的人也不少。
此外,有很多非教友前來接受 天主教信仰的教導。
探訪完畢後,雷鳴道主教在聖若瑟瞻禮前返回韶州。
在那個時代,慈幼會的宗座代牧有權參與全會代表
大會;因此,在一九二二年,雷鳴道主教亦有參加
在華道谷舉行的第十二屆全會代表大會。
出席的會士都對他留下深刻的印象,有些甚至有意
推舉他為總會長;但是,大會主席否決這動議。
大會結束後,他探訪義大利、西班牙、法國、瑞士
及德國,講述傳教區的事,獲得許多精神和金錢上
的支持。
此外,很多青年會士(尤其在義大利)對傳教事業
滿懷熱忱,希望跟隨他前往中國;其中包括日後與
雷鳴道主教一同殉道的加里斯多高惠黎(Callistus
Caravario)。
雷鳴道蒙席亦帶領首批母佑會修女前往遠東。
歐洲之旅完結後,他便返回中國,及時趕上出席在
上海舉行的首屆中國主教會議。
正如上文所述,一九二六年六月,雷鳴道主教出席
在芝加哥舉行的國際聖體大會,大會結束之後,他
主持幾次退省,公開講述他的傳教區事業,並且到
美國和加拿大為傳教區籌募經費。
當時,他患上嚴重的闌尾炎,在蒙特利爾的聖母院
醫院接受手術;醫院當局很照顧主教,還豁免他所
有醫療費用。
一九二七年五月二十三日,雷鳴道主教返回澳門;
當時,修會的副總會長李嘉堂Fr. Peter Ricaldone
神父正在遠東進行特殊探訪。
內戰:滿清皇朝被推翻後,新成立的北京中央政府
仍然疲弱;內戰、搗毀、敲詐、惡意破壞等事件沒
完沒了,傳教士的工作變得危險,他們的生命時常
遭受威脅。
貧窮:傳教區極度貧窮,時刻困擾著主教;雖然,
傳信部每年提供資助,但是,遠遠不及實際需要;
因此,主教經常面對財政困難。
傳教士數目嚴重不足:當地的傳教士很多都忙於在
總部工作,負責管理學校、修院及修女,實際上,
只有八名傳教士在進行傳教工作。
遭人誤解的痛苦:雷鳴道主教非常熱愛鮑思高神父
及慈幼會,總是努力工作,依從慈幼會的傳統設立
孤兒院和學校;他希望會士能按修會傳統善度團體
生活。
然而,有人向杜林的長上投訴,指雷鳴道主教不願
意在傳教區團體實踐鮑思高神父的方法和精神。
李納德神父(Fr. Rinaldi)明白他的處境,也很同
情他;但是,這些誤解始終成為雷鳴道蒙席一個異
常痛苦的十字架。
雷鳴道主教非常恭敬聖體,若他不在辦公室,必定
在他的私人小聖堂朝拜聖體。
大清早,他便會到小聖堂默想祈禱;每次奉獻感恩
祭前,他總會細心準備妥當,感恩祭結束後則熱切
謝恩。
日間,他經常朝拜聖體,晚上就寢前,也會到小堂
祈禱。
他在華道谷學會敬禮聖母進教之佑後,畢生實踐這
敬禮,更向會士及教友傳揚;他自始便把傳教區奉
獻給我們的榮福聖母,他時常說:「傳教士若是不
敬禮聖母進教之佑,便一事無成」。
當雷鳴道神父猜測自己可能當上主教時,多次寫信
給長上,懇求長上不要考慮讓他當主教;因為,他
認為自己配不上這高位。
他視自己為障礙,而非助益,還認為自己越快離世
越好;因為,他深信,任何人都比他能幹。
他由衷說出這些話,大家都肯定他具備謙遜美德。
早在第二屆梵蒂岡大公會議明確聲明之前,雷鳴道
主教已把權威視為真正的服務;他樂於助人,尤其
協助他的傳教士,像慈父般照顧他們的需要,謙遜
地服務他們,並在他們患病時照顧他們。
他善待每個人,包括非基督徒;他向兒童講授要理
,並訓練要理班導師,甚至不介意為此做出犧牲或
忍受各種不便。
雷鳴道主教生前做了許多補贖,大部份不為人知。
在晚年時,顯然是為傳教區,他把自己奉獻給
天主。
他去世後,有人在他的房間發現一件苦衣、一條鞭
子和其他做補贖的工具;那時,人們才明白他為何
有時舉止古怪,也明白他的內衣為何沾有血跡。
他生前總是仔細地洗掉血跡,才把衣物送往洗滌。
一九一八年,夏懷理神父(Fr. Sante Garelli)帶
領一批傳教士到中國;雷鳴道神父帶來總會長的禮
物,那是一個聖爵,他收下這份禮物時說:「我接
受你給我帶來的聖爵,當聖爵載滿鮑思高的神子所
流的鮮血,他便會看到中國的傳教事業昌盛繁榮;
這聖爵是送給我的,我要裝滿它」。
一九三O年二月二十五日,這些話在連州江邊實現
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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