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顆善良心的代價
計程車司機亞當斯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下足夠的錢,
把心愛的女兒從老家接到紐約;可是,幾年過去了
,存款仍寥寥無幾。
更糟糕的是,還因為一位老婦人,錢變得更少......
那天,亞當斯接到了一個約車的電話,等他趕到時
,一位老婦人已經等在公寓門口;他小心翼翼地把
她安頓在座椅上,詢問她要去那裏?
老婦人遲疑了一下,她回答:「醫生說,我的時間
不多了;我想去天堂養老院看看。
我沒有什麼親人;還好有它陪著我」。
說完,枯瘦的手撫摸著胸口的一樣東西,眼角泛著
淚光。
這時,亞當斯才發現,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枚鑲嵌著
鑽石和蛋白石的黃金戒指,只是很小,應該是小孩
子佩戴的童戒。
直覺告訴他,這枚戒指對於老人很重要;但是,他
不便多問。
到達養老院後,老婦人掏錢付費,亞當斯卻拒絕了
;儘管他很缺錢,但是,在聽到那句「我的時間不
多了」的一瞬間,他就決定免費送她這一程。
亞當斯看著老婦人和她脖子上的戒指,緊握了一下
她的手,就離開了。
幾天後,亞當斯又接到了老婦人的電話,等他到達
時,老婦人卻沒有在樓下等候,是請他上去。
進屋之後,他看到室內所有家具的門都敞開著,老
婦人腳下是一個打開的手提箱,最上面是幾張泛黃
的照片……
老婦人憔悴的臉上寫滿沮喪,渾濁的眼睛透著焦灼
,似乎在翻找什麼。
看到亞當斯,老婦人急切地哭訴:「那枚戒指不見
了,我找了所有的地方,還是找不到;一定是落在
你車上了!」
被冤枉的亞當斯有些兒惱火,他清楚地記得,那天
離開時,戒指就掛在她的脖子上。
他想說出真相,但是,看著老婦人傷心的樣子,話
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看亞當斯默不做聲,老婦人更加篤信自己的判斷。
為了懇求他歸還戒指,她絮絮叨叨地講述起來:很
多年前,婚姻失敗的她與女兒相依為命;儘管每天
忙碌,卻有乖巧的女兒陪伴,她忘掉了疲累。
生活漸漸有了起色;在女兒過九歲生日時,她買了
一枚鑲鑽金戒送給孩子做禮物。
可是,幾個月後,女兒突然遭遇車禍;等她趕到時
,奄奄一息的女兒用微弱的聲音說,「媽媽,我不
能陪您了,您要好好活下去;這枚戒指我很喜歡,
就讓它陪著您吧……」
她悲痛欲絕,想隨女兒而去;可是,孩子臨終的話
卻讓她選擇了堅強,用自己的生命替兩個人活下去。
從此,那枚戒指就掛在她的脖子上、貼著她的胸口
,慰藉著她的心。
亞當斯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,他已然明白,
那枚戒指是她生命的支撐,當即決定要扛下黑鍋,
用最短的時間「還給」她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。
他寬慰老婦人說:「您的戒指一定是落在我車上了
,找到後,馬上給您送來。
只是我已經記不清戒指的樣子了,您有照片嗎?」
老婦人蹣跚地從手提箱找出一張照片,上面的小女
孩一臉燦爛,手指上就是那枚戒指。
亞當斯安頓好老婦人,拿著照片、驅車來到曼哈頓
最大的珠寶店,說明情況後,滿懷希望地等待著。
店員拿著放大鏡仔細研究後說:「這是幾十年前的
老款童戒,早就斷貨了,只能單獨為您定製。
但是,鑲嵌的蛋白石來自匈牙利、鑽石產自印度,
還要進行做舊處理,最快也得三天;並且價格會高
很多,大概要二萬美元」。
此刻的亞當斯想的不是錢,是老太太焦灼的面容,
他當即答應下來。
三天後,亞當斯拿到定製的戒指,就以最快的速度
還給了老婦人。
她拿著戒指仔細端詳,臉上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神情
,她抱住亞當斯泣不成聲。
亞當斯用辛苦賺來的一半積蓄換得老人的喜極而泣
,他長舒了一口氣;在他看來,錢沒了,可以再賺
,善良丟了,才是可怕的事情。
他更加拚命地工作,繼續做著與女兒團聚的美夢。
一年之後,律師找到了亞當斯,交給他一份遺產清
單和一封信:
親愛的亞當斯,我是喬伊,脖子上掛戒指的那位老
太太;拿到您找回的戒指時,我就知道不是我女兒
的;您忽略了一點,那枚戒指的內側有我女兒名字
的縮寫……
這些都無關緊要了,您對一位老婦人所做的一切,
除了善良,沒有其他的解釋。
您讓我在生命的最後感知了一位陌生人的溫暖;當
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已故去,律師會把我的全
部遺產,包括您知道的公寓,還有郊外的一幢別墅
贈予您。
此外,還有兩枚戒指,一枚是您定製的、一枚是我
女兒原有的,我在手提箱裡找到了……
幾個月之後,亞當斯帶著女兒來到一處墓地,對著
墓碑深深鞠躬,父女倆的脖子上掛著一枚一模一樣
的鑲鑽戒指。
在這個故事裡,我們看到,有時候,善良比聰明更
難能可貴。
聰明是一種天賦、善良卻是一種選擇!它是人性中
永恆的向陽面,願我們都能心向陽光,守護善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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