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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婦伯爾都亞、聖婦斐利琪等殉道烈士

(SS. Perpetua、Felicity and thier

Companions)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3月6日

公元二0三年

 

聖婦伯爾都亞、聖婦斐利琪以及其他幾位跟她們同時殉難

 

的烈士,是我們聖教歷史上可歌可泣的一頁。

 

曆二 0 三年,迦太基發生迫害教會運動,五位望教徒被

 

捕;其中,有一位是貴族少婦伯爾都亞、有一位是女婢斐

 

利琪。伯爾都亞剛生育孩子,是一位產婦;斐利琪是懷胎

 

八個月的孕婦;其餘三位是  : 雷福家、撒多尼、珊根杜。

 

這五位望教徒的導師名叫薩杜魯,他自動投案,與他們同

 

囚獄內,藉以激勉她們堅守信德。

 

伯爾都亞的父母都健在,她有兩位弟兄;父親是外教人,

 

母親信教;兩弟兄中,一位已領洗入教、另一位是望教徒

 

;伯爾都亞在獄中寫的日記摘錄如下  :

 

我被捕前,老父勸我,以家庭為重,背主求生。

 

我對他說  :『我們看見一樣東西,就用它的真名來稱呼它

 

;我們絕不能指鹿為馬,指白為黑』。

 

父親說  :『那當然是這樣的』。

 

我說  :『我的名字是【基督徒】;所以,人們不能用別的

 

名字來稱呼我』。

 

最初,父親怒不可遏,咆哮如雷;但是,過了一會兒,他

 

回心轉意,完全贊成我的主張。

 

幾天以後,我和我的幾位同伴領洗了;再過了幾天,我們

 

被投入監獄。

 

監獄裏,多麼黑暗  ! 多麼炎熱  ! 獄吏是多麼暴虐  ! 

 

同囚的信徒給我設法,暫時移到比較舒適的一間獄室;他

 

們都出去,讓我餵小孩吃奶。

 

可憐的孩子,餓得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 ! 我設法將小孩送

 

出去,給母親照管;可是,我總是放心不下。

 

幾天後,我獲准將小孩領回來;一看見了孩子,頓時,我

 

覺得安心,精神大振;在我看來,監獄就如天堂一班。

 

我的弟弟對我說  : 『你求    天主賜你預知前途吉凶如何,

 

是否將獲開釋 ? 抑將被判死刑 ? 』

 

我向    天主祈求;在神視中,我看見一道長梯,直通天國

 

;可是,狹小得只容一人上下,梯的兩旁釘有各種武器,

 

梯的末端有有一條毒龍守候著,牠威嚇爬上梯去的人。

 

薩杜魯第一位爬上去  ( 他是自動投案,我們的教理都是他

 

傳授給我們的 )  ,他爬到梯頂,對我說  : 『伯爾都亞,我

 

等著你;可是,小心,不要被毒龍咬傷』。

 

我說  : 『靠著耶穌基督的聖名,我絕不會被牠傷害』。

 

毒龍見了我,似乎有些害怕,牠俯首向地;我在牠的頭上

 

踏過,爬上了梯,看見一座花園。

 

一位白髮的人,服裝如牧童,正在園中擠羊奶;他看見了

 

我,便說  : 『孩子,我們歡迎你到這兒來』。

 

他遞給我幾塊乾奶酪;我接過來、吃了。

 

那時,我醒了,覺得滿口甘香;我就把這神景告訴我弟弟

 

。我們知道,今後,定將受苦致命。

 

過了幾天,父親從城裏趕來,求我變節背主;他說  : 『你

 

可憐我這麼大年紀、滿頭白髮;我一生最疼愛你。

 

你應當顧念你的孩子,他還在襁褓;萬一,你死了以後,

 

誰會照顧他呢 ? 』

 

老父口吻著我的手,雙膝跪下,淚流滿面地求我回心轉意

 

;那時 ,我心如刀割,安慰父親道  : 『我們一切都聽

 

天主處理;甚麼事都在    天主手中』。

 

他很哀傷地走了。

 

有一天,吃飯時,我們被傳、到公堂受審;法官先傳訊其

 

他幾位同志,他們都堅持承認信德,拒絕背教。

 

輪到我受訊時,我的父親手抱著小孩突然上前,他拉住我

 

說  : 『你可憐、可憐你的親生兒子吧 ! 』

 

法官也跟著說  : 『你可憐你的白髮老父、你那在襁褓中的

 

嬰孩吧 !  你快些向皇上獻祭』。

 

我答說  : 『我絕不做這事』。

 

法官問道  : 『你是基督信徒嗎 ? 』

 

我說  : 『我是的』。

 

那時,我的父親還在旁邊插嘴勸我;法官嫌他多嘴,命差

 

役用亂棒把他打出去。

 

我真的心痛難忍;那無情的亂棒就彷彿打在我身上似的。

 

接著,法官宣判,將我們投交野獸吞食。

 

我們很高興地被押返監獄。

 

我的孩子每天都是由我哺乳的;所以,我一回到獄室,就

 

託人去抱兒子來;可是,我父親不讓他來。

 

奇怪的是,自該時起,孩子不再想到吃奶了;這都是

 

天主洪恩的庇佑。

 

珊根杜死在獄內;在宣判死刑前,薩杜魯、雷福加、撒多

 

尼先受笞刑;伯爾都亞和斐利琪兩人遭差役掌摑。

 

伯爾都亞又獲賜神視,這次神視的情景,她記述如下  :

 

幾天後,我們在獄中一同祈禱;在祈禱中,我突然想起我

 

的幼弟田諾客,他在七歲時罹患瘡疽夭折,我為他很虔誠

 

地祈禱    上主。

 

當夜,我看見田諾客的亡魂從一個幽黑的處所走出來;他

 

渾身發熱,奇渴難忍,臉上瘡疽的傷口歷歷可見。

 

我心裏很難受,想走近他;可是,我們兩人間似乎有一道

 

深淵隔著。

 

他身旁有一個水泉;可惜,水泉的邊緣很高,他踮起足尖

 

,還是飲不到。

 

我恍然大悟  : 田諾客一定在受苦;從那一天起,每天日夜

 

,我不斷地為他特別祈禱。

 

我們被解往競技場、當眾供野獸吞噬的日子到了,我被放

 

在木柵中;就在那時候,我又看見田諾客,他仍在原來的

 

地方;可是,這地方如今光明如白晝;田諾客臉上的瘡疽

 

也已完全好了,只剩一個瘡疤。

 

那水泉的邊緣與田諾客的腰口相平,泉內的水汩汩湧出,

 

泉邊放著一個金碗,滿盛泉水;田諾客捧著碗暢飲,飲畢

 

,手舞足蹈去玩耍了;於是,我知道,他不再受苦了。

 

幾天以後,獄吏見我們這樣忠貞不屈、視死如歸,很欽佩

 

我們的勇氣,便准親友入獄探視。

 

我的老父也來了,他呼天搶地、用力拉著自己的鬍鬚,口

 

中說出最悲慘的話;任何鐵石心腸的人聽了,都會流淚。

 

行刑前夕,我在神視中看見彭波尼副祭來叩門,他身上穿

 

著雪白的衣服,走進獄室、對我說  : 『伯爾都亞,我們都

 

等著你,你來吧』。

 

他領我走到一個廣場,叫我站在中間,對我說  : 『你不要

 

害怕,我在這裏伴著你』。

 

我抬頭觀看,有一位面目猙獰的人走過來,和我交戰。

 

那時,我已改穿男裝;有一位偉人走近、對我說  : 『假如

 

,他戰勝了,他便用劍殺死你;如果,你戰勝了,我把這

 

棕櫚枝賞給你做獎品』。

 

我們二人磨拳擦掌、互拚死活;他被我擊倒地上,我用腳

 

踏住他的頭;觀眾歡呼,我領了獎品,於是,我勝利地走

 

入生命之門。

 

那時,我醒了,我知道,我這次被解往刑場,不是與野獸

 

交戰,是與惡魔交戰;而且,最後的勝利必屬於我。

 

我的日記記到今天、行刑前的一天為止,以後的事,我自

 

己無法記述,讓別人來記吧。

 

其餘的事蹟,由另一位目擊當時情形的證人敘述  :

 

斐利琪擔憂自己不能與其他烈士同時致命;因為,羅馬法

 

庭規定  : 孕婦需生產後方可執行死刑。

 

同獄的人都代她求主;果然,在行刑前,她生了一位女兒

 

,這新生的嬰孩由一位教徒抱去領養。

 

當時的人很迷信,怕教徒到法場、施行邪術逃脫;所以,

 

官廳下令、嚴禁他們接見親友。

 

然而,獄吏也已被他們的善表感化,皈依了真教;因此,

 

很優待他們。

 

行刑前夕,死囚循例當眾吃一頓最後的飯;烈士們利用這

 

機會,舉行了一項宗教性聚餐,並對旁觀的群眾講述

 

天主的審判。

 

在苦難中,他們多麼喜樂 ! 他們的勇氣,使在場的外教人

 

都嘖嘖稱奇;其中,有許多人都棄邪歸正。

 

勝利的日子到了 ! 殉道烈士大踏步往刑場進發;男子排在

 

前面,後面婦女隊中第一位是伯爾都亞,旁邊是斐利琪。

 

斐利琪滿心喜悅,她走向競技場,領受血的洗禮。

 

到了競技場門口,兵士企圖強破烈士穿上外教司祭的衣服

 

;伯爾都亞代表眾人嚴詞拒絕。

 

兵士無奈,就讓他們穿著原來的衣服入場。

 

一路走著,伯爾都亞高唱聖詠;雷福加、撒多尼和薩杜魯

 

三人警告眾人  :     天主將在審判時賞善罰惡。

 

眾人見他們臨死還這樣大膽,怒氣衝天,要求用鞭刑懲罰

 

他們;結果,在投交野獸吞噬前,烈士們受了一場鞭刑。

 

撒多尼渴望多受些痛苦,藉以獲得更光榮的冠冕;他和雷

 

福加兩人除受到猛豹攻擊外,又遭野豬攻擊。

 

薩杜魯很怕野豬,他希望死在猛豹爪下;他先被投放在一

 

隻野豬前,可是,那隻野豬轉身去咬管豬的刑吏,將那刑

 

吏活活咬死。

 

們將薩杜魯用繩縛住,放在野豬前面;那野豬立刻掉頭

 

、不肯加以傷害。人們只好把他放在一旁,留待下一個【

 

節目】。

 

薩杜魯利用這機會勸那位已經信主的獄吏說  : 『你看見嗎

 

 ? 我所希望的事都已如願以償;野豬不是不肯傷害我嗎 ?

 

你務需堅守信德。

 

等一會兒,豹一出場,一口就會把我咬死』。

 

他說的話,果然,完全應驗;一頭豹跳到他身上,一眨眼

 

間,他就橫躺在鮮血中。

 

暴徒打趣道  : 『這人受的那場洗禮可真不錯 ! 』

 

薩杜魯對獄吏說  : 『再會 !  你守好信德吧 ! 希望你今天所

 

見的事,非但不使你困惑不安,反而使你更為堅定不移』

 

。他將獄吏手上的指環取下,浸在自己的鮮血中,再還給

 

獄吏、做為紀念物。

 

與此同時,伯爾都亞和斐利琪兩人受到一頭野牛的攻擊,

 

伯爾都亞先被拋擲在地,她站起來;那時,斐利琪也被拋

 

擲在地,伯爾都亞連忙趕過去,攙扶她起來;倆人並肩站

 

著,等候野獸來攻擊。

 

群眾高呼,叫武士來殺死她們;兩位烈士的芳魂就此飛升

 

天國。

 

這幕驚天動地的悲劇,在聖教歷史上,永遠佔有光輝的地

 

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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